有所执着，就是人心;无有执着，就是道心。
◎一九八O年九月九日开示
现在是讨论问题的时间，谁有问题就提出来，让大家研究研究。有人提出“念佛是谁”的问题。在《金刚经》上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若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住”;无所住就是不思善、不思恶，就在这个地方上用功。要是注意在一个地方，想好、想不好，这都是执着。修行就是修无所执着;什么执着都没有了，把自己的身体也忘了。连身体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执着呢?
在打坐参禅时，什么都不念，只念“念佛是谁?”念佛是哪一个?就找这个“谁”。什么时候找到“谁”，什么时候就开悟。找不到，一天要找，十天要找，百天要找，千天要找，万天要找。一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都是在找这个;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才了。
不能想快，不是像吸鸦片烟，吸完就过瘾了，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那是骗人的法门。修真正的法门，要自己努力用功，不要有揠苗助长的想：“快点长大吧!快点长高吧!”这是错误的思想。
“念佛是谁?”能把一切妄念都斩断了，一切欲念都斩断了，也就是斩尽十大魔军。这个“谁”字，就是金刚王宝剑，什么都斩干净，什么都没有了。并不是执着哪一个地方，“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有所执着，就是人心;无有执着，就是道心。打坐不参这个“谁”字，妄想就生出来，这样不会开悟。参话头就是以毒攻毒，用妄想来控制妄想，也就是用一个妄想去调伏多个妄想，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时，转身处便是开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