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浙江省一位指挥使,为儿子延聘了一位家庭教师。有一天,这位家庭教师受了风寒而发烧怕冷,学生就到内房抱棉被,好为老师发汗驱寒;匆忙中,母亲的绣鞋被卷到棉被里,替老师盖被时,绣鞋掉到床下,师徒两人均未察觉。
指挥使返家到老师房中探病时,见妻鞋在床下,心中怀疑妻子与师有私情,立刻回内房责问:妻鞋为何在老师床下?妻一头雾水,茫然不知内情,坚决否认曾到老师房中。指挥使见证物俱在,妻子还抵赖,分明在护师,更加气愤与妒恨。于是令婢女借夫人名义邀约老师,自己则持刀相随,心中暗自盘算:你只要一开门,就杀你泄恨!
婢女至老师门外扣门时,老师问:‘何事?’婢女说:‘夫人有事欲见老师。’老师在房内大声怒斥:‘府内从未有此习惯,我今病中,何需以此相戏!’
指挥使仍未抹去心中的疑惑,又强迫妻子亲自到老师住处邀见。老师听到夫人叫门声仍然未开门,在房内回答:‘我蒙东翁延聘入府,为师作教,自当洁身自重以护品德,方能以身教而教化令郎;男女有别,不便开门,请夫人速回,并请谅解。’
夫人再扣门时,老师即不再回应,指挥使见状,方才释然。第二天,老师病体尚未康复,但仍然向指挥使辞去教职。指挥使恳切的向老师谢罪,并感叹地说:‘老师,您乃真君子啊!’
同年,师于应考时即中榜而步入仕途,官运亨通,居于显赫之位。
因为老师之持心守正,才能使指挥使夫妇之误会得以冰释;老师并不知道自己险些遭惹冤杀之祸。
在日常生活中,形之于外的言行,实在是我们内在心地的显现。刚正之‘心’不会有谄曲之‘行’,耿直之‘性’不会有巧诈之‘计’,谨慎清净之心,自然不会有放逸与污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