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对佛教所强调的‘因果报应’观念,坦白的说很不以为然,我常常自以为是的认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知识份子,怎能随便相信这种近乎‘迷信’的无稽之谈呢?然而现在年岁日益增大,人生阅历日渐丰富之后,我竟逐渐的改变观念而体会到冥冥之中似乎隐含著一些‘因果报应’的道理,虽然这些道理在表面上并不容易很清楚或很直接的加以发现,然而它却像海面下随时都可能存在的一些巨大而坚硬的岩礁,它们虽然不像海上的岛屿或高山那样,远远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一旦轮船迷航,或缺乏灯塔的指引,水下的岩礁则往往可使这些船只遭到搁浅、翻覆或沉没的命运,而令人感到这些若隐若现的岩礁的可怕。因果的道理也是一样,一个人如果没有经过一些惨痛的经验,或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则往往不容易从中得到警惕或教训。而且只有得到严重的教训后,他们才可能悔恨过去的愚昧无知,悔恨自己的固执己见,不肯虚心接受平常一些长者热心的叮咛,以及法师们富有智慧的开示,这些都可以说是一般芸芸众生所常犯的错误。许多知识份子(尤其是一些自认非凡的高级知识份子),他们在‘世智辩聪’的心态下,更常常认为自己镀金的学历及现代顶尖的专业科技,必定可以超越二千五百多年前佛陀的智慧,因此在趾高气昂的自负中,经常有意或无意的对佛教因果的观念,加以批评,甚至加以指谪或毁谤,然而有些人经过人生更多的亲身经历和体会后,便豁然开悟,深深感到佛陀和许多先知所强调的因果观乃是最大的智慧,也是一项颠扑不破的真理,这时也会深深体会到大科学家牛顿所说的一句话:‘知识浅薄的人会离开上帝,但一旦知识容量大量增加后,他又乖乖的回到上帝的身边。’爱因斯坦也曾说:‘我深信现今尚以科学理论来解释人类生命的所谓公理,则不单只是完全的错误,而且这种看法应该受到指谪。’现在我在这里要以十分惭愧的心情来表示我过去也曾经犯了上述的错误,笔者衷心的希望这些亲身的经验可以供给读者一个良好的借镜。
回想我过去半世纪来的生命史,我可说应验了很多因果的现象,坦白的说,我享受了不少的福报,然而也同时遭受了一些非常困扰和痛苦的恶报。首先来谈谈我的福报:我出生在一个农村中等的家庭,我有一个中等的身材,中等的外貌和中等的资质。然而在小学毕业后,我却能够很幸运的考上邻县一所著名的省立中学,初中毕业后,能够考上一所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小学服务两年,以后又顺利的考上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初中教学一年,以后服兵役又当了一年的预官,服完兵役后又考进师大的研究所,毕业拿到学位后便到一所国立大专院校服务,担任讲师的职务。两年后又被国科会选派至美国考察进修,拿到另一个学位后便回校服务,这时学校又立即让我升为副教授,三年后又很顺利的升为教授,这时我才三十五岁,是我服务的学校中最年轻的教授之一,坦白的说,当时是相当的风光。我在学业方面与工作方面能够如此的顺畅,除了上天的保佑和运气不错之外,如果根据因果的道理,我想应该归功于我父母的积德和师长的栽培,因为我觉得我的父亲虽然脾气并不是很好,然而心地却很善良,听我年长的兄姊说,他经常拿米或金钱给村中特别贫苦的人家,有时这些人家有急难需要救助,家父知道后,尽管自己并不富裕,却也常常将身上所有的钱都送给了对方,因此对方常常感动得含著眼泪,甚至跪在地上向家父道谢。此外,家父也非常热心公益事业,不仅经常捐款给学校、寺庙,而且为了村民在通往邻近城市(斗六市)的旷野中,如果不巧遇到大风雨时能够有一个良好的遮避场所,家父就发动募款,在这条道路的途中,设置了一个宽广坚固的‘五里亭’,这件事对于当时大都只靠走路(仅有少数以自行车代步)的村民而言,不啻是一桩盛事,因此也得到了许多村民的称赞和感戴。此外,笔者的家母也是村中人人称道的贤慧女性,她曾经捐了许多钱请人在村上重要的路口和街道上装设了十几盏的日光灯,使入夜后一向一片漆黑的村路大放光明,因此她的慈悲善良和热心公益的事迹也可以说是有口皆碑。我想可能是由于家父家母的行善积德,我们家中的三个兄弟和三个姊妹,后来个个都还不错,不仅都受到很好的教育,而且长大后在社会上的表现也都还差强人意(分别当教师、医生、教授等等)。因此我衷心的感谢家父家母过去辛苦的养育,并替我们种了那么多的福田,才让我们有今天的一切。
另一件令我感到因果确实存在的事,便是我孩子求学过程中所遭遇的一些难忘的经验。我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很喜欢美术,但学校功课并不十分理想,读国中时竟被编入普通班(亦即放牛班),使内子十分的忧虑和操心,为了孩子的学业和升学,她到处请高明的家教替孩子补习,此外又四处的求神拜佛、诵经念咒,甚至请‘通灵人’来替儿子开智慧,然而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帮助,后来我无意中看到一本善书,看后才知道行善可以得到福报,甚至可以改善命运的道理,自此之后我便开始尝试去布施,没想到居然产生了一些效果,得到这些鼓励后,我便长期以孩子的名义去布施,而且愈接近联考就作得愈认真,结果联考放榜时孩子竟跌破大家的眼镜,考上了一所国立的专科学校,使我们做父母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孩子五专毕业后服兵役,内人为了让他能在军中平安顺利,也替他作了很多的布施,孩子在结训要分发至部队时,起先抽签抽到伞兵部队,让内人非常的担心,没想到突然又被甄选改分发到国防部(实际的地点是在总统府)服务,成为极少数(全营只有十几位)幸运者之一,使我们感到十分的意外和惊喜。在当兵的期间,他又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遗失了补给证,而且不管如何的寻找都无法找到,这时全家人都替他焦急万分,因为辅导长告诉他,如果在某一个期限内无法找回补给证就要关禁闭处分,这时我们除了不断祈求佛菩萨保佑之外,我们更在暗中替他作了很多的布施,没想到在规定期限结束前的当天下午,他居然接到一个陌生人寄来的一封信,打开后居然就是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补给证,使他欣喜欲狂,他也因此免除了被禁闭的命运。孩子退伍后为了准备插班大学,就开始参加补习,为了让他在竞争十分激烈的考试中能够脱颖而出,获得录取,我们也就依照过去的经验,尽己所能暗中替他行善,并且早晚作课时祈求佛菩萨保佑。后来考试放榜时,发现孩子所报考的三个学校中,两个是落榜,一个是备取第二名,后来在新生报到时只有第一名得到递补,我的孩子知道这种结果后,感到异常的伤心和失望,我们这时除了不断给他安慰鼓励,要他面对现实以便再接再厉之外,实在也感到万分的无奈。这时我们在近乎绝望的心情下向该校的教务处,甚至教育部的主管单位打听今后再次递补的可能性,可是所有得到的答案都令我们感到十分的失望。这时全家人心情的低落实在可想而知。面对这种空前的挫折,我们除了求佛菩萨保佑,并请佛教法师开示和协助外,也只好抱著非常无奈的心情,替孩子作了一些很大的布施,希望能够藉此绝处逢生,让我们有一丝的希望或转机。此外我们也暗中许了一个心愿,如果这次能够奇迹式的化解困境,将来必定作更大和更多的奉献。后来万万没有想到,那所大学在开学两周后,有一天竟然来电通知我孩子到该校报到入学,原因是有一位新生入学后,发现志趣不合,要求退学转读他校,因此也就意外的产生了一个机会。这种不可思议的奇迹,也就完全改变了我孩子的命运。我孩子后来不仅顺利的念完该校,毕业后又进一步顺利的申请到美国一所很不错的艺术学院继续深造,两年后,他不仅在这所大学拿到了艺术硕士学位,而且由于他毕业作品的优异表现,竟被大学母校的师长力邀回校服务,担任专任讲师的职位,回国后又在短短几个月中,参加了好几种的设计比赛,结果竟连连都得到大奖,这种种令人‘刮目相看’的表现,著实让很多亲友和同伴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记得过去有一位通灵人曾经替我这个孩子相命,当时就铁口直断的说:‘你的孩子没有读书命,他顶多只能念到高中和高职而已。’没想到我们父母努力替他行善的结果,竟然能够让他脱胎换骨,能够一步一步的发展,后来竟能跌破大家的眼镜,而成为一位大学的讲师。因此我和内人心中的欣慰实在可想而知。这时也深深感到过去所有的努力和布施行善,不仅没有落空,而且似乎都获得了相当丰硕的回报。说起来真应该感谢佛菩萨的慈悲和保佑。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令我感到很宽心的是,十几年前我由故乡搬到师院旁边的房子,由于此屋又窄又长,通风及光线较差,夏天极为闷热,然而限于各种因素,居住了十多年后仍然未能改善,后来建筑这批房子的地主为了增加收入,有一次竟然要将我们前面宽广的路地加以收回,并改建为停车场以便收取租金,而仅留下小小的六米路供我们使用,如此一来居住环境便大不如前,这时我们只好被迫另找新居,我与内人后来无意中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土地很宽敞、环境很幽静,我们也感到很满意的一栋田字型房子,没想到老板为了促销这一批新推出的房子,竟想利用我这个教授的订户作广告,因此他竟然意外的以非常优厚的条件把房子卖给我,使我非常的感动,房子成交(民国七十六年)后,万万又没有想到房地产的价位竟不断的节节升高,在不到几年后房价竟然飘涨到原来的两倍、甚至三倍、四倍以上,使许多‘无壳蜗牛’望屋兴叹,而我们当时因为情势所逼不得不买,结果竟因此而‘强迫中奖’,在误打误撞下凑巧而及时的搭上了这次飘涨前的末班车,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很不错的运气。我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好的因缘呢?我想很可能与我跟内人这十几年来长期不断的布施行善和参加各种慈善活动有相当的关系。
尽管我有上述的一些福报,然而很遗憾的,我同时也有一些困扰的毛病。我在大学三年级开始就有坐骨神经痛的毛病,有时发作起来连走路都有困难,晚上睡觉一翻身就痛得无法入眠,在当兵的期间,我几乎每天都是病号,必须利用午休时间到医务室看医生拿药。在美国进修期间,有时也痛得无法忍受,只好在医师的要求下到大医院照X光作详细检查,后来报告出来了,竟然查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假设我在年轻时可能有跌伤,结果医生也只能开一些止痛药给我。由于这些药物副作用非常强烈,我不敢随便服用,只好经常写信回台湾,请内人用快信寄一些过去惯用的药丸来给我,回国后这种毛病不仅没有改善,而且酸痛更转移至腰背各处,虽然我到处的看医生,也吃遍中、西药,也试过无数的偏方、验方或秘方,然而大都是起先好像有效果,但药吃久了就逐渐的失效,因此始终无法得到根本的治疗,更不幸的是,由于长期的腰痛和颈部的酸痛,使我的头部和背部竟逐渐的弯曲变形,这样不仅每次睡觉时脊骨被压感到非常不适,而且起床后更必须经过一段长时间痛苦的调适和复健,才能慢慢的使疼痛得到缓和。有时如果工作较累,或睡眠不足,或必须早起上班或赶时间,则情况便更为严重,这时不仅要辛苦的挣扎才能起床,起床后更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两手必须按住前身,或扶著桌椅才能缓慢的移动,有时放手要洗个脸或披挂毛巾,背部就会感到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因此我非常担心,万一睡到半夜忽然来个大地震或火灾,这时必须紧急逃避或疏散,那么我很可能就因为身不由己无法迅速的走动,后果很可能是非常的不堪设想。也正因为如此,我每天除了晚上睡觉之外都不敢随便躺在床上,午睡时也只能背部垫著枕头坐在沙发上休息,以免一天中受到痛苦的‘二度伤害’。此外,如果骑机车(或驾车)时,最怕遇到凹凸不平的道路,因为这时身体的震动常使酸痛的情形更为严重,为了减轻痛苦,我只好骑得很慢,而且经常用半坐半蹲的方式来骑行,这种又痛又累的经验有时实在无法以笔墨加以形容。有一次笔者到一家医院照X光时,由于腰痛,行动非常不便,因此光是躺下和起立的时间竟然足足花了十几分钟,而且站立之后,还无法任意走动,这种难受和尴尬的感受,实在可想而知。这些刻骨铭心的疼痛,使我体会到人生‘苦海无边’,甚至‘生不如死’的真正滋味。因此每天早晨一看到窗外正在从事早觉运动的人们,看到他(她)们个个挺直腰杆,轻松愉快的在作体操或散步,心中就兴起无限的羡慕,这时我也就不禁想起过去有人问名雕塑家朱铭说:‘你过去辛苦奋斗的日子是不是像一场梦?’他立即回答说:‘怎么会是一场梦呢?我是一天一天熬过来的。’我现在也跟他一样,我每天从起床开始,都是经过长时间痛苦的挣扎才能站起来的。此外我又想起从前的台北市长杨金欉先生,他罹患骨癌后有一次在花莲慈济联谊会上所讲的一段话,他说:‘世界上所有的名誉、地位、财富、权力,这些身外之物其实都是假的,唯有健康才是最真实的。’现在我才深深的体会到这一句话的真义。今天如果有人问我:‘你目前最大的希望是什么?’那么我必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我现在最大的希望是—能够像常人一样的上床睡觉,起床后能够轻松的走动,不再腰酸背痛。’这种希望尽管是那么的卑微和单纯,而且平凡得近乎可笑,然而对目前的我来说,却是一个莫大的奢望。我在痛苦的时候常常想,我过去到底犯了什么错,造了什么孽,今天才会有如此可怕的果报?我也曾经很认真的检讨自己过去从小至今待人处世的一切作为,虽然也的确犯了一些错(例如小时候喜欢去钓鱼、钓青蛙、打鸟、或伤害小动物),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很严重的罪过,因此照理说也不应当遭受如此的重罚,更何况这几十年来,我都经常的在布施行善,甚至出版了不少劝世的文章,在上课的时候,我也经常利用机会宣扬佛法和因果的道理,劝勉许多现职的老师和未来的老师,不仅要重视道德和修持,而且更要用爱心去教好我们的下一代,照理说,这些也可说是功德不少的事,如果行善真有善报,就不禁怀疑我既然可以享受前面所提的这些善报,那么为什么我同时还要遭受另一种痛苦的恶报呢?还有,如果我过去造有恶业,然而经过我长期的努力布施行善后,难道还无法消除这些业障吗?想到这里,我内心就感到十分的纳闷和无奈,有时甚至对因果报应的道理,也开始起了怀疑,对于长期以来每个月替全家布施的捐献,以及目前我们所从事的一些慈善事业,也开始逐渐的失去坚定的信心。然而正在彷徨犹豫的时候,我曾经向一位佛教的法师(也是笔者的皈依师父)请教,这位法师非常的慈悲,他一再的表示,我们千万不能因为一时或一生的遭遇就来否定或怀疑因果的真实性,事实上不管任何的遭遇都毫无疑问的必定有它的因,而且有如是的‘因’,才会有如是的‘果’,因此一个人不管是受福报或恶报,都绝对不是偶然的、巧合的或意外的。我们千万不应因为一时受到某种挫折或苦恼,就动摇了我们对因果的信念。其实像笔者目前会有这种病痛也必定是有其原因,而绝不是无辜受害,以后有机会自然就会明了此因。对于这位法师的开示,我听了以后虽然稍感释怀,然而对于肇因一事却一直深感疑惑。没想到去年三月中,有一次我跟内人到山上找师父,师父竟向我说:‘你今天来的正好,现在有一位外地来的居士,可以帮你找到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说完后,他要我到前面的大殿烧香拜佛菩萨,然后到外面呼请自己过去宿世所有的冤亲债主来本寺听师父开示。拜完后我回到师父的身边坐下,不久旁边便有一位居士开始闭著眼睛,然后呈现恍惚的状态,这时师父就问他是否要找什么人,他点头称是,师父再问是否要找室中的某某人或某某人,结果他都连连摇头表示不是,然而问到是否要找笔者时,他竟猛力点头,这时问他为何要找笔者,他竟咬牙切齿,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表示要找笔者报仇,师父向他说,笔者是一位教授,而且平常都很认真在布施行善,是一位好人,你为什么要我他?这时他不再说话,只把双腿伸直,呈僵硬状态,双手合拢举起,表示手足均被捆绑,接著又以手指向自己张开的嘴巴,表示没有舌头,因为已被人割掉,现在不能讲话,接著又以手指背部,表示这个部位极端的疼痛,这时师父口中不断持咒,同时用大悲咒水让他饮用,接著又以手置于口中,然后向他表示已经替他医好毛病,现在可以讲话,不料他启口后即刻控诉我,他说我(笔者)在过去某一世中曾经是一个朝廷大员(地位相当于目前的部长),不过却非常的残暴,对于犯罪的百姓,动辄以大刑侍候,有时为了逼出口供,更经常以非人的手段凌虐犯人,因此造成了不少的冤狱和民怨。更严重的是,我当时是一个喜爱收贿的贪官,而他(笔者的冤亲债主)是我的同事,对于我的为人和贪渎的作风非常不齿,因此常常向我规劝,然而我却始终不知收敛,后来为了达到劝阻的目的,他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向我说,如果我再不改正贪墨的恶习,他就要公开检举我的劣行,我听了之后就心生恐惧,害怕他真的去告发。我当时为了自保及避免日后受到检举的威胁,竟然兴起了杀人灭口永除后患的恶念。因此我就设计诱他只身前来我的公堂,将他关在地牢,再令人将其双手捆绑,然后将他身体倒吊,接著就用棍棒猛打其背部,使其皮破骨折、血肉糢糊,连内脏也受到严重的损伤,后来为了怕他说出实情,竟狠心将其舌头割掉,使其永远无法讲话,此外为了怕他用手写字告状,竟然一不作二不休,又将他的十根手指夹碎,事后再命人将他丢弃河中。他说这种饱受酷刑含冤而死的切身之痛和深仇大恨,他当然要报仇,要找回公道。我听了之后,真如晴天霹雳,至感震惊和意外,同时也感到万分的歉疚和难过,这时竟情不自禁的自动跪在冤亲债主的前面,一再的表示无限的自责和忏悔,而坐在一边的师父这时也不断的向大家开示,强调造恶业是何等的可怕,平时的修持守戒是何等的重要,然后又强调‘冤家宜解不宜结’,有恶缘必须设法化解的道理。这时冤亲债主以愤愤不平的口气问师父:‘他(笔者)以前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错事,为什么这一生还可以当教授,而且还享受那么多的福报?这一点我很不服气。’这时师父告诉他,‘一个人一旦犯有某种过错,以后当然要受到这方面的恶报,但在犯错后,如果能真心的悔改,而且能认真的布施和修持,以后仍然可以弥补前愆,而得到应有的善报,绝对不会因为曾经作恶就完全抹煞了其他的善行,换句话说,一个人所有的善业和恶业都会分别得到应有的果报,绝对不会含混不清或任意遭受否定,因此他今天所以会有长期的病痛,以及他所以会成为一位教授,其实都有相当的因缘,而且一定不是偶然所造成的。我们一定要相信,因果报应是非常的公平,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这时笔者一再的恳求对方原谅,并保证今后一定以忏悔和赎罪的心来布施行善,多念佛号和往生咒,再将这些功德回向给对方,此外又答应在佛寺设立牌位,超度这些冤亲债主,使其早日离苦得乐、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然而对方认为这些条件还不够,必须再加上一项,那就是要求笔者务必将自己过去所犯的过错和事实,透过媒体,公诸于世,让所有的众生都能引以为鉴,不要再犯同样的错。笔者听后,一时感到非常为难,然而为了免除长期病痛的困扰,只好随即加以答应(这是我今天写这篇文章的原因)。后来经过笔者不断的道歉和恳求,加上师父在旁边也不停的加以开示和劝导,这位冤债主才勉强的点头首肯,而且在大家齐声合念阿弥陀佛的佛号中逐渐离去。
经过这件事后,我才终于了解,我长期以来身体不适的困扰确实有其原因,不仅有‘因’而且此‘因’非常的严重,严重得无法经过那么多年的布施行善来完全消除这些恶业。此外我也由此得到一个很大的教训,那就是一个人千万不可造恶业,尤其是不可犯杀生业,否则一旦伤害到别人(或众人)的性命后,将来绝对很难藉著有限的布施,或诵经念咒来加以完全的弥补,正如一个人害死别人的性命后,对方要来讨回公道,这时想一想,我们如果仅仅以区区的几百块、几千块或几万块的小小代价(亦即我们平常所作的布施),就想随意打发人家,要别人来原谅我们,希望不要再来追究我们的罪过,你想这是可能的吗?当然答案是很明显的不可能。唯一的例外是,除非你有极大的能力,而且愿意付出极为重大的代价,并且能够让冤亲债主接受你所答应的各种条件,否则事后大都难免要遭受对方可怕的报复和长期的折磨,而且这种可怕的折磨往往要持续到对方消平了心中的怨恨才可能停止。因果报应的道理谅必也是如此,因此我们定要好好的记住这一点,以后千万不要再犯这一类的过错,以免遭受非常可怕的后果。这是我这几十年来在付出痛苦的代价后所得到的一个教训,希望世人能够引以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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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自从我了解了身体的病痛与前世的造因有密切的关系后,为了表示内心的忏悔并祈求过去所有冤亲债主的原谅,我事后就下定决心,在每天作早晚课时,除了念佛号和课诵经典之外,更开始认真的跪拜礼佛,而且在每一次的顶礼跪拜时就虔诚的念忏悔文,这种反覆不断的动作可能对腰部的复健有很好的帮助,因此每次作完早晚课的礼佛仪式之后,腰酸背痛的情况似乎就觉得比较缓和,甚至觉得较为舒服,然而早上起床时仍然感到非常的酸痛和难受,为了早日求得解脱,我又决定作更多的布施——每天日行一善,分别参加春风化雨社的助印善书、急难救助和赠送儿童读物及录音带给偏区学校的各种善事,没想到不久之后,便有一位同事忽然来到我家聊天,并且向我介绍一位医术高明的筋骨复健师,由于她母亲的脊骨有一次受伤,到处医疗都无效,后来经人介绍前往求医,没想到真的一治见效,现在已经完全复康,后来我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也按址前往看看,没想到经过几次的敷贴草药并按时服用药丸之后,情况竟然大为改善。后来又有一位亲戚向我介绍附近一所大医院有一位神经内科的医师,曾经医好了很多严重酸痛的病人,我后来前往接受医疗,没想到效果更为显著。不久之前,又有一位中医师,用他独特的配方供笔者服用,结果不仅效果良好,而且还可以免除西药所产生的副作用。现在每天起床后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的痛苦难捱,目前虽然仍然还有一些酸痛,不过每次要赶上班的时候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的困难,想到这种难得的转机,心中就非常感谢佛菩萨的保佑。我想今后一定要继续念佛、拜佛、求忏悔,以便求得冤亲债主的原谅,此外更要继续不断的布施,每天日行一善,并将功德回向给本人过去所有的受害者,使他们都能够早日离苦得乐,早日往生极乐世界,同时也希望我个人能够早日消解业障,早日恢复健康,不再病痛,以便能对社会众生作更大的奉献,这也是我这几年来不断祈求和向往的一个心愿,但愿上天能助我早日达成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