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玛仁波切:师父是否会分担弟子的因果?

发布时间:2021-12-01 来源:互联网 我要投稿

  【问题】

  我们经常就世间的事情请教师父,师父出于慈悲而给出答案或者方向,这种回答是否会让我们本来应该承受的因果,转由师父分担了呢?祈请上师开示。

  【嘎玛仁波切答】

  这是不会的。

  你们问了我很多问题,包括佛法上、生活上的。我只能给予你们我的意见,供你们参考。

  我很幸运、也很有福报,从9岁开始当小喇嘛,一直到27岁离开师父出国。在出国之前完全可以用一个苦行僧来形容我自己,基本上是一日一餐,很多年我都没有躺在床上睡过觉,棉被永远像军人的被子一样,折的整整齐齐放在那里。一直坐着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停地读经、念佛持咒修行。今天早上我还跟耿居士讲,当时在嘉绒佛学院,我把电灯开关拉线的一头栓了个小木棍,放在座垫下面,因为凌晨2、3点时,我常常还在看经书,因为疲倦就会睡着,为了不浪费宝贵的电,睡着时我的头碰到开关拉线,电灯就会关掉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再把灯拉亮接着看书,这样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跟师父学习,大部分时间都是自修,后来也当过人家的老师,整整18年,每天睡觉时间都只有不到4个小时。

  离开师父出国后,除了朝圣以外,基本都是苦修度母,每天都是念经持咒。29岁以后,我去了世界上很多国家,也在很多发达地区生活过,除了传播佛法、翻译佛经,接触了太多像你们这样的人,看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生活。为什么我说庆幸自己很有福报,因为我很懂你们的喜怒哀乐。如果我一直都是在藏区寺庙环境里长大,根本没有办法明白你们现在所谓的苦衷。我刚出国到新加坡时,有个弟子告诉我他很苦,我看他有房住、有车坐,就很奇怪他的苦从哪儿来?无法理解世间还有那么多苦难,因为在藏区每个人都很单纯,大部分的苦恼就是生离死别,家人的往生,就是最大的苦恼。其他能够用钱处理的、用亲情友情可以处理的事情,那些都不叫烦恼。但到了红尘中,统统都叫烦恼。我那时不知道你们的情绪那么复杂、不知道你们的喜怒哀乐那么地无常,更不知道你们喜怒哀乐的无常带给你们那么多的挫折和苦难,包括你们所谓的爱情,都给你们那么多的烦恼,亲情就更不用说了。

  一再地游历红尘中,让我很深入的了解了你们的痛苦。刚开始,一个弟子来诉下苦,我之前哪里经历过这种痛苦啊,就跟他一样难过的不得了,他走了之后我痛苦很久。又来另一位弟子跟我诉苦,又听他的苦恼,我又跟着痛苦很久,会想很久怎么解决这样的事情。问题是解决不了,没法解决。后来有一天突然发现,我自己好像有点疯疯癫癫的,怎么每个人情绪的喜怒哀乐都能够影响到我,而快乐的事情好像没几个,都是谈痛苦的事情。那时我每天愁眉苦脸的,没有笑容。我就跟最早的侍者、现在美国的元旦喇嘛说,我们是来给别人治病的,怎么突然变成病人了,病得还不轻呢!人家只是心里有点痛苦来找我,我自己现在怎么变得有点像精神病一样,喜怒哀乐无常,人家来了讲个快乐的事情我快乐很久,讲个痛苦的事情我痛苦很久。不对!我迷失进去了,迷失在这个漩涡里面,冷静不下来了。如果我不冷静,怎么能理智地告诉他们解决的方法?从那以后,我又把自己从病人里面给拉出来,重新回归到当“医生”的角色。这样的经历都是需要一个过程。

  你们会发现,我每次回答你们的问题,好像都能讲到你们所需要的,我“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在藏传佛教里,能跟我一样了解你们痛苦的人还会有,但很少能有超过我的了,这点我很自豪。这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我昨天讲过,这个地球上,所能说出来的行业里,几乎都有我的弟子。比如同XING恋弟子,不是几个人而是整批的,刚开始我还不了解他们,因为在西藏没听说过。刚到新加坡的时候,经常有一批小男孩、小女孩,新大的学生,来找我。小男孩说话时娇滴滴的,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想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讲话,能不能用老爷们的嗓子跟我讲话啊?后来发现原来他是同XING恋中男同志里的女同志。了解了以后,当然尊重他们,佛法是对所有众生平等的,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倾向,佛教都是尊重的,虽然没有办法让他出家,但要学佛是绝对可以的。佛教徒里有形形色色的人,我也有各种各样的弟子,在海外也曾经常到监狱里给犯人讲课,所以我有很多的“坏”徒弟,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自认为坏。有一次我给四五千个犯人讲课,突然心血来潮说:你们认为自己是好人的举下手。一看全举手,只剩下两个人想举又不好意思举,后来听说这两个是强奸犯,其他所有的人,包括杀人犯的都把手举得很高。从此以后,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很少有人自认为是坏人的。所以经常会听到弟子说:虽然我是个好人,但我受到什么样的报应……

  不过,慢慢的,你们终会知道,不管我怎么跟你们讲人世间的生活,怎么把佛法生活化,我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步一步地把你们带上解脱的道路,不会让你们走向沉沦的角落。因为我用的是佛陀所讲的摄受法——佛教人际关系法,无怨无悔地付出、付出、付出……毫无所求,尽量用大家能够听得懂的“爱语”,用善良的语言让你们明白,我跟你们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你到嘉绒昌列寺或者到法会上去,你看着我高高地坐在法座上,你们要到我跟前,还要先穿越很多喇嘛们,然后才能跟我讲上几句话。那样,你们就会觉得,上师离我们太遥远了。不要说跟我讲话、问问题,想近距离看一眼,可能都要花点时间,而且人家还不让你上来。这样拉开距离,相隔遥远,对你们没有任何帮助,对我来讲更没有意义。但是,像我们今天这样近距离的沟通,消除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感,这叫同事,我们大家都是同事,本来就不遥远么!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你们走向成佛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