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士全书新白话版76

发布时间:2021-12-01 来源:互联网 我要投稿

  野狐喻

  野狐黑夜进入厨房,吃饱睡去,天亮后不能逃窜,就装死等人把它扔了。不久,果然有人要扔掉它,一人说:“狐尾很好,等我割下来然后再扔。”狐听了害怕,忍痛让人割了。忽然有童子来,要取它两只耳朵,狐听了更害怕,但想到两耳没了不会伤到性命,仍然忍着。忽然又有人说:“皮可以补裘衣。”狐非常惊骇说:“如果取我的皮,必定断头剖腹,怎么可忍呢?”于是奋然跳起向外狂奔,这狐狸就跑逃了。人在三界的牢狱,与厨房一样,已经投胎做人,已经难逃一死,只有念佛往生,才可以死里逃过。错过强壮的时候,就像狐尾已经割去,如果到了桑榆晚年,已经是断头剖腹了。如果不是立下弘大誓愿,奋不顾身,怎么能跳出迷途,蒙佛接引呢?

  归咎冥王

  一人死了,见到冥王,根据造孽受罪。那人说:“早知如此,大王为什么不先通报一信息?”冥王说:“通报过信息了。你头发渐黄,是第一信息;你牙齿松动,是第二信息;你体力渐衰,是第三信息;你耳聋眼花,是第四第五信息。信息通报也多次了。”有少年人哭泣说:“他信息通报了,我还没有啊。”冥王说:“通报你也多了。你还记得某少年,有病疫死亡的吗?某少年,有刀伤吊死的吗?某少年有水淹火烧,狼吞蛇咬的吗?都是通报你的信息啊。难道一定要叫名字告诉吗?”任你有拔山盖世的勇力,开天辟地的才能,难道能免除这里的对簿公堂吗?只有超然事外,不但免除这里的对簿公堂,并能使冥王恭敬礼待,那就是只有念佛往生的人。

  扑灯蛾

  灯蛾死在油火中啊,不是死于油火啊,是死于见啊。人正因为怜悯而驱赶它,它必要乘机投进去,以为我见到的,必定不错。所以一往无前,死而后已啊。人的嗜好声色、嗜好钱财、嗜好赌博,也是因为他的见,就在这里。所以一往无前,直到死而后已啊,为什么不借鉴灯蛾啊?

  窗内蝇

  痴蝇在窗户上啊,有盘旋往复,整天不能出去的,因为它局限他见到的不能够作一退步罢了。如果能翻然作一退步,那处处都是海阔天空了。娑婆世界,是一个大窗户,从古到今,不知关闭多少痴蝇在内。我现今幸而忽然作一退步,向西飞去啊,向西飞去啊,快活了!

  调马四法

  佛在世时有调御良马的人,佛问他用几种方法,回答是用四种方法:“一是恩,二是威,三是先威后恩,四是先恩后威。”佛说:“四种方法都不行,怎么办?”马师说:“只好杀了。世尊教化众生,会用什么方法?”佛说:“也用四种方法:一是用恩的,对于善信的人,教他修行学道;二是用威的,对于造恶的人,示现三途轮转;三是先教他修行学道,四是先示现三途轮转。”马师说:“四种方法不能度化,那怎么办?”佛说:“我也杀了。”马师说:“如来是大慈悲,怎么能杀?”佛说:“四种方法不能度化,教也没用,就不跟他说了。不跟他说话,就是杀他了。”

  眼药

  世尊将入涅槃啊,摩耶夫人(净饭王的王后),在忉利天宫,有几种恶梦,其中一梦说:“梦见下界日轮忽然隐没,举世黑暗,有无数罗刹,手执利刀,挑去世人的眼。”摩耶叹道:“这必定是我儿子释迦如来,入涅槃的征兆啊。”忽然阿那律尊者,果然升天来通报了。世间诽谤三宝的书,都是挑去人们眼目的啊。末法的人,福力越浅,那这种书籍越多;智慧越低微,那信奉这种书籍的人越多。所以有福的人,必须早自觉悟,不被挑了眼目,固然是上策啊。倘若可能已经挑伤,应当快速用妙药涂抹。药在哪里?这书也是其一啊。

  有愿必遂

  宋朝的文正公吕蒙正,字圣功,太宗时,考进士第一,封许国公。每天早晨起来礼佛时,必祝愿说:“不信佛的,不要生在我家,愿我子孙,世世代代吃官粮,护持三宝。”后来他的侄子吕夷简,封申国公。每当遇到元日,拜过家庙后,就去礼拜广慧禅师。申公的儿子吕公著,也封申国公,对于天衣禅师也是如此。左丞相吕好问,对于圆照禅师也是如此,左丞相的儿子吕用中,对于佛照禅师也是如此。世世代代贵显奉佛,果然符合吕文正公的愿望。那文正公期望的,不过是世间的愿望,还能够成就。何况发菩提心,愿往生安养国,而不满足所求吗?

  为僧者不可不修净土

  宋朝的青草堂禅师,一向有戒行,直到九十多岁。曾氏常供养他,屡次布施衣物,禅师感怀曾氏的德,答应托生曾家。后来曾氏妇人生儿子,派人去看草堂,禅师已经坐化了。曾家生的儿子,就是曾鲁公啊。因为前世曾修福慧,所以少年高中科举,后来作了贤宰相。又如明朝末年浙江的僧人大成,是寺中收盏饭供僧众的,路过史家饭店,因为他家信奉佛,大成来化斋必留。大成收饭回寺,史见大成当天的饭少,就把自家的饭给大成凑满。史家本来没有儿子,后来史妻忽然有孕。分娩时,亲眼见大成走入卧房,急忙去追问,找不到人,而分娩的,就是一男孩。那天大成僧没有来取饭,史到寺里询问,才知道大成就在当天去世,于是孩子就用大成的名字。史家孩子幼年,聪慧孝友,是胎里素,终身不破戒,在顺治乙未年,大考天下第一。从世俗来看,这两位僧人的后世,都是富贵而享大名,如果从修行人来看,两僧自己耽误的就多了。假使先前两僧知道有西方净土法门,把他们修的功夫回向净土,纵然不能上品,还可以是中品,哪里至于仅仅是以状元宰相作为了结呢?

  高僧亦宜修净土

  隋朝相州的释玄景,宗门教下都通达,道风远播。大业二年六月,将要圆寂,沐浴后端坐,两眼上看,忽然自己说道:“我要生到兜率天内院,见弥勒菩萨,为什么却是作夜摩天王?”众人问何故,玄景回答:“不是你们知道的啊。”接着又说:“天上很忙,宾客很多。”于是坐着逝去。可叹!玄景修行时,固然发心见弥勒,到这时不能见弥勒,转而作天王了啊。从世俗来看,那地位已经在忉利天帝之上了,但比起生到西方净土,就远远不如啊,所以知道高僧也不可不修净土啊。

  不可甘心作鬼

  大千世界,一切人类,不论贵贱智愚,男女老少,临终以后,如果不出世,没有不做鬼的。劝人念佛,求生净土,是劝世人不去做鬼啊。小儒不信佛法,反而诽谤,不但自己甘心做鬼,并要劝一切世人做鬼了。那现在不做鬼的,只是暂时罢了,眼下林林总总一切人,转眼就是林林总总一切鬼啊。人因为不知很短暂,所以劳神费力的求富贵,不要说没得富贵的,纵然是极富极贵的,当要临去的时候,手里不能带走分文,一鬼呼唤就去了,那富贵在哪里呢?只有念佛的人,到这时无病无灾,安然往生,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恶鬼见到影子就躲了,阎老听到名字就顶礼,难道不是超然出世的大丈夫吗?人因为如此,然后才能不作鬼啊,那么不作鬼的,确实不是容易的事啊。

  九类皆当往生

  所谓九类,就是胎生、卵生、湿生、化生、有色、无色、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啊。九类,几乎包括富贱幽明,以及天上天下的数了。在九类中,最苦的是三恶道,最乐的是三界二十八天。只是因为没有出离生死,所以轮回六道,是苦的固然苦,乐的也是苦啊。就算是长寿各天现在享受无边的乐,然而天福的报享尽,仍然堕落三途恶道,怎么比极乐国土的永脱轮回,长辞六道呢?我曾经在文昌、关帝、东岳庙中进香。礼拜过后,必定祝愿说:“愿帝君尊信三宝,发菩提心,往生西方净土,行菩萨道。”又曾经顶礼斗母尊天以及昊天上帝,虽然诚惶诚恐,行礼磕头过后,也愿至尊念佛往生,行菩萨道,广度一切众生。为什么?只因有智慧的人,看到世间极高明的事,没有超过念佛了;最有福的事,没有超过往生了。念佛往生,不是一切福德可以比拟的啊。斗母尊天,就是佛经中的摩利支天菩萨;昊天上帝,就是佛经中所称的忉利天王。世尊每当说法时,忉利天王,没有不恭敬礼拜,侍立左右。如今听到这样的默祝,必然欢喜,绝没有反而开罪生气的事。我们幸而遇到这个净土法门,不想勇猛精进,回向菩提,岂不是如来所说的最可怜悯的吗?

  念佛无枉用之力

  世俗的事,谋划不成,就前功尽弃。只有念佛,纵然有始无终,而从前念的,也决不会枉费。昔日有樵夫,遇到老虎就爬上树,念了一句南无佛,多生多劫后,还依靠这佛号出家,渐渐成佛,何况精诚念佛一世呢?即使现世不能往生,来世必定出生死,不像世俗的读书不成就,枉费了精神;经营不成就,反亏了资本啊。

  人间胜事无如念佛

  《譬喻经》说:“昔日有夫妻二人,祈祷上天求生儿子,妇人就怀孕了,生下四种东西:一是旃檀米斗,二是甘露蜜瓶,三是珍宝锦囊,四是七节神杖。那人叹道:“我本来求儿子,哪里用这东西?”天神问:“你要儿子做什么?”那人说:“我要儿子,将来指望他养育罢了。”神说:“斗中的米,取了又满;甘露瓶中,能消百病;珍宝锦囊,永远用不完;七节神杖,防备凶暴。人间的孝子,难道能如此?”那人大欢喜,于是变得富有。后有别国听说了,派兵去抢夺,那人举杖,飞行打退敌人,保护自己直到终身。”世人忙忙碌碌,没有闲暇修行,不过是为了妻儿罢了。但是妻儿纵然极力趋奉,怎么能比这四种东西呢?至于往生西方,就超脱生死,万福庄严,求什么都如意,又哪里是四种东西可以比的呢?所以天上人间,第一胜事不如念佛。

  

  清朝光绪二三年,北方数省大旱,有蔚州僧人莲某,在村外小庙中住,有山东饥民突然闯来,喊肚子饿,要吃饭,僧人说:“我已吃过饭,没有剩余。”那人要得更急,僧人说:“我为你另煮点。”那僧每天课诵六万佛号。口里虽然答应煮饭,却想要把这一串珠子掐完。那人以为不给他煮,就拿起斧子,用斧背向僧人头一打,僧人就跌倒,那人用挖煤的铁勺,挖了两勺脑肉,倒在煤中就走了。那僧昏迷,不知人事,就到钟前,急忙撞钟数十下。村里凡是有官事,都以撞钟为号令,大家就都来到庙中,见僧人仍然倒在被打的地方,血流滂沱。而从屋子到钟前,来回都流有血迹。按摸他,还有口气,因此扶起唤醒,僧说:“被饥民打了。”遂后数十人分四路去追赶,那人被抓住了,拉到庙中,愿意偿命,僧人说:“我与他前生一定有怨,他现今打我,各位又难为他,岂不是让我白挨打?不但过去的怨不能化解,再结下新的仇怨,我吃不起这亏,我还有一千钱,拿去让他走吧。”那僧人的头顶就长合,而且仍然像平常人一样坚硬。但全部头顶没有一毛,而周围都有伤痕,也是奇异了。光绪十三年,我与他的师弟莲如,从红螺山出发去朝拜五台山,回到那僧庙中,这时那僧已经六十多岁了,神采奕奕有光,一望就知他是有道行的人啊。莲如师指他的头顶,对我说他的事。附在这里,作为启发信心的助力。(民国十一年,释印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