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里面,「善人之福报甚大而不爽也」,这一段里面,我们来举一个公案,叫「居心忠厚,庆及子孙」,这个公案是《印光大师说故事》里面有提到。在清朝苏州有一个孝廉叫曹锦涛,他对医术非常地深入,任何疑难险症经过他诊疗,都可以着手回春。有一天他想出门,忽然有一个贫妇跪在他们家的门外,哭泣的哀求说,希望他为她的婆婆,「其姑」就是她的婆婆治病。但是因为她的家里很穷,没有办法去请其他的医生。她听说曹锦涛慈悲为怀,所以要劳驾他到她们家去帮她的婆婆治病。
曹锦涛,曹公也没有拒绝,他就陪着她去,到她家去了。曹锦涛回来以后,这个贫妇的婆婆,「贫妇之姑」,婆婆的枕头下面有白银五两不知去向。她在想,进来房间只有曹锦涛,这个曹医生,她想一定可能是曹公偷去了。这个贫妇就登门来询问了,曹公二话不说就给她白银五两,什么也没有解释。换成我们一般人当场就生气,你把我当成坏人?当场可能会老羞成怒,而且会讲一句话,行善没有好报,台湾话有一句话叫好心给雷亲,这个台湾话的意思是说,你做好事反而被天打雷劈。
这个贫妇回来以后,他的婆婆就找到那个银子,老人家可能放错地方。刚开始可能放在枕头下面,可能生病或是医生要来了,就赶快把那个白银藏在柜子里面,哎,忘记啦,老人家都会有这个毛病。我妈妈在世的时候,人家给她那个压岁钱,三千元台币,她不知道放在哪个地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就起烦恼,那我也找不到,我也不晓得她到底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再另外去包个三千元红包,就把它拿出来说,我找到了,就在这里,她就很高兴,老人家容易忘记。
这个贫妇回到家以后,她的婆婆就找到银子,这个贫妇非常地惭愧,再把这个白银五两送回去,跟曹公谢罪。她就问了,她说,「公何以自诬盗银」,她说,曹公,你怎么会自己承认说你偷我婆婆的银子呢?曹公怎么说你知道吗?「我欲汝姑病速好耳,我若不认,汝姑必定着急加病,或致难好,故只期汝姑病好,不怕人说我盗银也」。这个境界不就是这里面讲的,智勇兼尽,终于人我两忘吗?他也是从善人开始的,可是人家就可以做到这样的大慈大悲,仁医。
他怎么跟这个贫妇说?他说,我就是要让妳的婆婆赶快能够病会好起来,如果我不承认说我偷妳婆婆的五两白银,妳的婆婆一定会着急病情加重,甚至没有办法治好,搞不好大病就不能够好了。我只希望妳的婆婆病赶快好,我不怕人家说我盗银,就是偷妳们的银子,这是何等的慈悲啊?他也没有我相、也没有人相、也没有众生相、也没有寿者相,没有我能够医治妳病的医生,被我医治的贫妇的婆婆,中间也没有说我帮妳救妳的命,或者我救妳的命有多少功德,没有这种执着,他当下就没有四相。
所以四相在哪里?在根尘接触,在你的眼见色、耳闻声里面,修离开四相,去破你的我相、人相跟众生相、跟寿者相。众生相就是说,你有做多少的善事、救多少的命,这众生相,你帮助过多少个人,这众生相。寿者相,我做这个多少功德,这个都没有,你看他当时那一念心,那个贫妇在说,你是不是有偷我婆婆的五两银子?他承认,他也没有解释,就给她五两白银,这种境界,坦白讲,已经到忍辱波罗蜜了,他证得那个性德了。证到那个性德的时候,他人我两忘,他没有我相了。
他没有解释,当下把白银五两给她,就已经没有我相了,他有我相一定会生气。就像佛陀在《金刚经》里面讲,他忍辱仙人,五百世都是在修忍辱,佛陀在《金刚经》里面讲的,他跟歌利王的对话里面,歌利王的嫔妃听佛陀说法非常法喜,佛陀告诉她们如何离开五欲六尘的染着?如何离开轮回?歌利王醒来以后起了瞋恨心,说佛陀有起淫欲的心,佛陀说,我没有起淫欲的心,歌利王就用刀子割佛陀的耳朵、鼻子、手。佛陀说,我没有起瞋心,跟这个境界不就一样吗?他也没起瞋心。
所以这个曹公他后来生了三个儿子,他的长子是御医,皇帝的医生,寿八十岁,他的家后来非常有钱。他的二儿子翰林,翰林是以前的一种官,「官至藩台」,三子也是翰林,「博通经史,专志著述」,他会著书立说。他的孙子林立,他孙子非常地多,而且多能够显贵,「多有达者」。从曹公这个案例,再去比较一般的医生,唯利是图的医生,纵使不灭门绝户,已经少之又少了。也就是说唯利是图的医生,到后来他们的果报都不太好。
所以印祖就讲了,印祖说,《易经》里面说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所谓的余庆余殃,余庆余殃就是报在子孙,本庆本殃报在自己,「乃报在本身者」。余庆余殃,人可以见到,大家都可以看得到。本庆本殃,它在现世现生,及来世后世所享受者,世间人看不到。但是天地鬼神、佛菩萨,「固一一洞知洞见也」,佛菩萨都知道。「须知本庆本殃,较之余庆余殃」,跟余庆余殃比起来大百千万倍。所以「故望世人」,希望世间人努力修持,「以期获庆而除殃也」。
曹公他「甘受盗名,救人性命」,善报在于他的子孙。印祖说,如果自己更能够「替子孙念佛,求三宝加被」,让子孙亦各自吃素念佛,那善报当在西方。这不是只有三界的有漏福报,你世间显贵,他毕竟是福报享尽,那业报就会现前,还是不能够出离。这个是印祖在三编,《印光大师文钞三编下》,在上海护国息灾法会上的开示法语,我们特别把它引用出来。
摘自《太上感应篇汇编》(第一百二十四集) 黄柏霖警官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