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求雨灵验
苏州本是钟灵毓秀之地,安居乐业之乡;有一年,偶遇大旱,到处缺水,五谷荒歉,人多疾病,苦不可言。群众诣求太守邹德解此旱灾;太守因事关重大,就虔诚恳祷于关帝庙关圣帝君。梦到关帝圣示说:“你等庄民,作恶多端,上干天怒,致有此灾;若非有道德之人至诚格天,为民请命,哀恳上天,则难以应验。”并赐诗两句云:“虔诚欲肯施膏泽,须觅城西‘不可’人”。太守不解其意,也就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只是连月盼望,甘霖始终不降。
一日,在衙门权衡要事,见一衣服褴褛之人直入科房;太守下堂也跟着进去,见墙壁上写满了“不可”两字,太守问:“你来此何事?”回答说:“我名叫守仁,是本衙的笔书吏,在此任职,有好几年了。”太守说:“你既是本衙书吏,衣裳为何褴褛至此?”守仁说:“公门中好修行,也容易作孽,鄙人不敢横取民财,当然贫穷了。大人,请看墙壁上,凡是有人来托包庇、涉邪、贿赂,请我做这种事的人,必定义正辞严予以拒绝,就写‘不可’二字于壁示之,直到今天计算,不知道有多少事了;鄙人若要贪财妄取,怎会导致今日所衣不暖、所食不甘?只求淡泊以安素志,不计非义之利也。”太守闻言,钦佩他正直,心中默思:关帝圣示“不可”人,必定是此人无疑了!如果让他祈雨,必定灵验。就鞠躬说:“君为人清廉,可敬可佩。”传命账房取银二两给他,说;“善人,你可用此银买一套洁净衣服;有事要请你,明日来衙门见我。”守仁恐怕却之不恭就接受了,备齐了衣冠。
第二天,来见太守,所剩下的钱回缴账房。太守说:“零剩的钱给你,不要推辞;请你回家沐浴持斋三日,穿所买的清净衣服来衙。”守仁不知其中缘由,到了那天,不敢爽约,来衙听候。太守早已命人高筑祈雨台,请守仁上台诵经求雨。守仁推辞说:“大人乃一方之主,为万民解倒悬之困,尚恐未能见效,况我乃一介小吏,有何道德,安能为万民求得雨来?请太守另聘高僧道士,方免枉费心神,小人担当不起。”太守说:“前日曾蒙关帝赐诗圣示云:虔诚欲恳施膏泽,须觅城西‘不可’人。请善人切勿过谦,旱灾已甚,民不聊生。”此时守仁推辞不得,就上台恭敬读诵《太上感应篇》数卷,丹诚恳叩。果然,有德之士能感天心!第二天一早,阴云蔽天,到中午,甘雨滂沱,继续几天;姑苏城内外就像下了黄金,人民称快,叩谢天地。从此,姑苏的人民皆知旱灾疠疫皆由人心造成,再也不敢怨天骂地了。
那邹德身为太守无能求雨,而守仁乃卑贱书吏反为民而解旱灾,可知修道不在职位的高下,而在心地平坦。善哉!“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言之不谬也。(《近代因果报应的故事》又名《宣讲宝钞》《崇正宝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