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潘太夫人
潘太夫人,是甘肃敦煌人,夏继泉的母亲。性情慈惠,很少言笑。虽然一生夫荣子贵,数十年来,生日从不摆酒祝寿,歌舞演戏,没有登过门。不置办豪华车轿,素来俭约严整,怜惜物力,不使物品奢侈浪费。却乐善好施,戒杀放生,备用衣药救济贫苦,没有一点吝啬。晚年深信佛法后,愿力更宏大。捐资山东女子莲社,一时妇女信仰佛教越来越多。又广请经典,分赠亲朋故旧。每当听到时局不安,就忧叹说:“人心陷落,大乱没有守,苦恼众生,非佛法不能挽救。”于是发愿在济垣建佛刹,使信众有修习的场所。自己先出一千圆,并让儿子继泉广为募捐。近来专修净业,天不亮起来,念诵《心经》,持《准提咒》,早晚念弥陀三万声作为定课,没有一点间断。民国癸亥年,二月二十九日,稍有感冒,午间咳嗽稍微带血。到了第六天,热已略微减退,病状没有危重征兆。下午以后,神识清爽,稍吃一点饮食。十时左右,说:“我的病已经大好,要睡一会儿。”继泉等人,暗中在屋里伺候,听到她的喘息很平和,向着西方闭眼静坐。不久,神气有点变化,赶紧去看,已端坐往生,享年五十五岁。先是她的女儿淑君,梦见台阶庭院中显现碧色菡萏,巨大如华盖,太夫人说“这华属于我”。女儿醒来要告知,还没有说完,太夫人就说:“这华是我有的啊。”病了五六天,始终没有其他痛苦,慈祥更超过平时。每天默念佛号,毫无人事的牵挂。往生后,过了几小时,头顶还是温的,面貌更怡悦。(《俞慧郁钞集》)
民国张夫人
张夫人,是上海黄涵之居士的妻子。夫人一直信佛,年少时虽然没有亲近善知识,却知道因果报应罪福等事理。当时她丈夫涵之居士年轻力壮,崇尚新学,醉心欧洲西化,极力推崇实验,坚持破除迷信,完全认为人死魂魄消散,归于无有,因果轮回的说法,都是荒诞没有根据。夫人很不以为然,时常用罪福的道理,婉转规谏丈夫。可惜没有得到善知识的开示,不知修行的门径,与佛法利益。民国六年冬天,她丈夫任温州道尹,才与教书先生顾显微,常与吴璧华、周孟由等居士交往。顾当即归心净土,信仰很深,早晚研求。她丈夫于是了解到佛法的大略,才知道夫人的话是不错的,开始后悔自己昔年知见的不对啊。过了二年,她丈夫移治会稽,又亲近到观宗寺的谛闲法师,普陀山的印光法师等大善知识。从此,才知道佛法修持的道理,因而能夫妇同心,专修净土。壬戌年春天,外姑病死,夫人哀痛超过平常,悲不自胜,于是在佛前发誓持长素,求脱痛苦。癸亥年夏天,感染生病,亲戚苦劝开斋吃荤,夫人坚执不答应,并嘱咐药饵中不要用有生命的。病中一心念佛,并作观想,合眼就见到佛相,以及大士相。临终的那天,夫人忽然自己面向西方右侧而卧。当天,她丈夫率领家中大小,一概高声助念佛号,直到气绝,仍然念佛不断。临终前三小时,夫人还自己默念佛号,并嘱咐儿媳,在她往生西方后,须要多念阿弥陀佛。嘱咐完毕,面现笑容,毫无悲恋病苦等状,安然往生了。当时是民国十二年,六月初六酉时。(《近代往生传》)
民国毛母
毛母牟太夫人,法名正牟,是湖北沙市毛春亭居士的母亲。幼小是孤儿,刚八岁时,父母双亡,依靠王母为生。性情纯敏,精通女红,略知字义。十七岁嫁给毛,正是家道中落,丈夫去贸易,毛母代尽丈夫的职责,事奉公婆,管理家计,含辛茹苦。直到公婆先后谢世,尽哀尽礼,完全担当丈夫的劳苦。不几年,丈夫又亡,守寡抚育孤儿,备尝艰苦。近年她的儿子春亭,行商信佛,毛母也欢喜信向,皈依三宝,定课念佛。民国十二年八月,偶然感到不舒适。她儿子一面请医生诊治,尽到人事。一面请僧尼,与居士等,率领家属男女,分内外念佛。到了七天后,毛母毫无别的病,心中清白,气色自如,就从容说道:“那时我闭上眼,就见弥陀丈六圣像,作举手的样子。”说完,面向西方侧卧往生了,全身已冷,头顶还是温的。(《近代往生传》)
民国曹宜人
曹宜人,是安徽巢县曹宅西居士的胞姐,嫁给李姓。性情很孝顺,因为报亲恩,斋戒念佛,期望往生净土。精诚行持,寒暑没有间断,逢人就劝念佛,三十多年不懈怠。七十六岁时,染微病。过了几天,她自己见到二童子,手执长幡,伴佛来迎接,天乐充满天空,祥光满室,病就好了。然后合掌向空中膜拜,对家人说:“空中遍满覆盖罗网,每一网孔,都有珠果宝物。我生平没有什么功德,不过孝亲怜贫,一向不妄言而已。今天竟然得到这样的好处,你们应当赶紧念佛。西方确实是有,没有可疑的,我十五日就走。”她丈夫说:“十五日天干不好。”宜人说:“你代我选择良日。”她丈夫说:“十八日可以,二十一日最好。”宜人说:“就十八日走。”到了那天早上,催促家人焚香迎佛,香刚烧,就安然往生了。当时是民国十二年,十一月十八日。(《近代往生传》)
民国王母
王母何太夫人,是王孟范居士的母亲。二十岁时,嫁给王家,事奉婆婆孝顺。民国丙辰年秋天,丈夫亡故,夫人痛不欲生。常州冶开和尚为她说法要,从此虔诚修净业,求生西方净土,每天有定课,七年如一日。辛酉壬戌两年,大病危重,虽然卧病半年,而净土功课更虔诚。癸亥年春天,旧病时而发作。对孟范说:“要修净行,应当从断俗缘开始。”于是在七月末,寄住在寺中。八月,自知病不好,把所有衣饰,让孟范去变价作佛事。于是请宝一法师,为她说三皈,法名显忆。又请比丘昼夜念佛,王母也随念不停。十一月初九日夜,对孟范说:“学佛的人,无所谓死,我如果走的时候,应当虔诚持念佛号,不要悲伤扰乱我的心。你也要努力精进,莲池会上相见有期,那时才是真眷属啊。”到了二十七日丑初,自己合掌持念佛名,她的家属以及寺中的比丘三十多人,同声助念。经历二时左右,声息渐渐微弱。然后说偈语:“累劫种莲因,今生方成熟。务将诸外缘,斩尽不相续。感彼西方圣,垂手来接引。从此生莲邦,誓度诸众生。”说完,含笑往生了。经过二天,手脚柔软,头顶还是温的。(《近代往生传》)
民国沈葆三妻
沈葆三,平日喜欢读佛经,得知净土法门,是最胜异的方便,于是发心念佛。他妻某氏,笑话他是迷信。某年元宵,中堂烧红烛,一烛上面,开一朵华,宛若是莲华状。沈葆三见了惊异,招家人去看。他妻子又以为是迷信,并且说那一烛如果同时开一样的华,才能使我生信。转瞬间,见那一烛,果然开出同样的莲华,华上又现出一观音大士庄严妙相,眉目分明。他妻子见了这灵异,惊奇不已,于是深自愧悔,大启信心,随丈夫念佛了。数年来,无论如何忙碌,每天的定课,都不间断。到了民国十几年间,生病了,临终前几天,沈葆三请人在她床前助念佛号,他妻子也随众人念佛,计划七天达到一心不乱,只是病苦缠扰没有成功。临终时,她的几岁小儿,见威烈异光,从母亲床前,直到门外。又见三个金人,一金人手拿莲华,忽然一人合掌坐莲华中,面容分明似他母亲,随金人乘异光向西方去了。邻居有韩姓老妇,已很久专诚念佛。有一天梦见沈妻,就问:“人们多有说你已经往生西方净土,究竟是不是?”沈妻说:“自然往生。老人如果不信,到我家去问,我每逢时节,或有事时,必定回家,凡是家人闻到香味,就是我回去了。从今以后,不再回家了。”老妇去询问,果然有这事。(《俞慧郁钞集》)
民国焦女士
焦女士,法名心理,是扬州人,十九岁时,嫁给了本城的管心存。过了四年,管死了,女士自叹命薄,志愿守节,入了本城立贞堂。发心念佛,皈依长生寺性莲和尚。到了二十九岁,就吃长素,行持更勤奋,专念佛名。民国十三年,正月,三十一岁时,偶然生病,梦见观音大士,对她说:“你娑婆世界的缘分尽了,净土的缘分成熟了,定在二十九日,我派人来接你。但须要先两天落发,请一大德说幽冥戒。”女士谨依大士的教导,于是向堂董告辞,往求她的师父,二十八日,在长生寺安养堂剃发,又请她师父为她说幽冥戒,并开示种种。到了二十九日早晨,女士见童子持幡来,知道时间已到,加紧念佛,到时安详往生了。死后二十一天,火化时,火中有五彩光,直向西方。再在骨灰内,得到像一尊,长二寸多,盘坐合掌,样貌很像女士。性莲和尚,为像装小龛,供在安养堂,至今还在。(《俞慧郁钞集》)
民国杨母
杨母周太夫人,是临川人,江西高等法院推事杨日东的母亲。性情慈善,好布施,中年皈依净土,常念佛名。每到初一十五,以及佛菩萨诞日,就沐浴斋戒,从早到晚,念佛更虔诚。这样寒暑没有间断,经历二十一年,临终安详念佛往生了。死后,家人将她平时念佛穿的衣衫,挂在竹篙上,用火焚化。围观的人如墙,都见到两袖以及衣衿间,现出龙凤花纹,灿烂夺目。(《黄晓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