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光之说法与一切法师不同。诸大法师多注重在谈玄说妙,光不会说玄妙,多注重在教人敦伦尽分。民十几年(忘其年)光到宁波,黄涵之请到道尹衙外念佛社说开示。一某大老官坐轿来,时光已演说。后说到敦伦尽分、父慈子孝等处,其人乘轿而去。然光素抱此志,不以人不喜闻而改方针。况此次是护国息灾,念诵尚是枝末,敦尽乃属根本。无论人愿听不愿听,我仍以是为宗旨。
至于皈依一事,非光所宜。以佛教会会长乃主人,光是客人,彼皈依者,当皈依会长,此决定不可移易之至理。又光目已盲矣。看书用手眼二镜,也只仿佛,何可升座,为人说三皈五戒?又人既多矣,法名亦不能为题,此事决不承认,以免令人见诮。
此次来申,专为护国,念诵虽不能随众,然仍与随众同一规矩,以免分心而有名无实耳。若用平常恭维法师之办法,则彼此俱错,故光预为陈白。(民廿五 九月二十)
光一向所说,悉随便而无有定章。此次是护国息灾念诵佛事。初日,先略说护国息灾之意,即说念佛法门功德利益。次日,再详说根本护国之道,以期挽回世道人心。光初出家至一居士家,其家俱信佛,其婆媳二人、儿女三四个各供一佛,供佛之棹,系一长棹,媳烧香供水掸灰,只在己佛前,婆之佛棹灰也不掸,光见之心痛。以为此种人,未闻善知识教训,致以身谤法!此光注重于敦伦尽分之来由也。
又见多有收许多徒弟,皆不是真修行人,故发愿不收徒弟。见僧人向人化缘之卑鄙,故不愿做住持,做法会。
今老矣,尚不至有负初心,而甘守讨饭本分。庶已生西方之友人,不在莲台中诮我也。
节选自印光大师:“复屈文六居士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