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幻如梦”是以梦境、幻相为喻,说明一切显现如幻如梦。为什么呢?因为轮涅一切法都是如幻如梦的,也可以说是染净一切法如幻如梦,“染”就是轮回,“净”就是涅槃。佛法里经常用幻相和梦境做比喻,这些法都是虚妄的、虚假的,是不存在的、不可靠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但这些虚妄的法,说没有也有,说虚假也不虚假,要这样理解。
一说没有,就认为彻底没有了;一说虚假,就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其实是没有而有,假而不假。从诸法的体上讲,都是假的;若是在相上、在作用上讲,还是有的,也不是假的。以幻相、梦境来说明诸法显而无自性,讲的是空性。可以这样说,一切法都是如幻如梦的、虚假的,都是没有的。但不是彻底虚假,不是彻底没有。这个“假”和“不假”不矛盾,这个“没有”和“有”不矛盾。这是以此来说明诸法显而无自性,说明缘起真空的道理。
都是如幻如梦的,菩萨的最终解脱和成就就是证悟了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解脱境界。为什么以梦境来做比喻呢?比如,我们晚上做梦,虽然睡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但是梦境里有山有水,有城市人群,还有很多大象、马等动物。若梦境里所显现的一切都真实存在,这屋子里根本装不下。屋子这么小,但是梦境这么大,若说不存在,这些却显现着;若是存在,在这个小屋里却找不到这些境相。以此来比喻诸法是显而无自性的,即使通过观察也找不到这样一个真实的本体。若说不存在,却都是因缘和合而生,因缘和合而灭,都有不停生灭的轮回,都是不停生灭的一个显现。若说存在,无论是通过入根本慧定观察,还是通过观察量观察,根本找不到它的自性与本体。所以,这些说没有也有,说有也没有。为什么以幻相来做比喻呢?就像我们看电影,在一个小小的屏幕上,可以显现山河、城市人群等,显现千百年的历史。若是说没有也有,因为它确实可以如是地显现。若说有也没有,在屏幕的里里外外都找不到这些。
之所以用这些比喻,是说明诸法是空性的,是显而无自性的。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屋子里做梦,或者通过那么一个小小的屏幕看电影,都可以显现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境相。因为是空性,所以都可以这样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