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军队
所言公门修行,不专指诵经持咒念佛而已。必须尽己职分,除暴安良,并所统之士卒,一一皆以除暴安良保护人民为志。则地方受福,而主将士卒同于冥冥中消除业障,增长福寿矣。若不以此事,以恳切至诚心诫勖士卒。则兵所到处,地方受淫掠之惨,殆有不堪言者。况甚至又有毁烧屋庐,杀人示威者乎。居士果能如此,以至诚心令士卒将地方人民作自己家人想,不使彼受无谓之逼抑苦恼,则其功德大矣。能如是,再加以诵持经咒,念佛名号,则必蒙佛天护佑。无事则军威远镇,宵小潜伏,有事则承佛天力,克制敌军,则是护国将军,救世菩萨矣。
节选自《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二》:“复河南第五军副司令部杨明斋书”
注:监狱
为政贵得大体。得大体则事无大小,皆有成效。否则但具仪文,而难得实益矣。大体维何,曰唯诚而已。当事者行政,果出于诚。虽异类尚能感化,况人为万物之灵乎哉。故虎不入境,鱼徙他方等异征,载于史册。而大学释书如保赤子曰,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以保赤子之心保民,谋无不中。其言虽与不远者,唯恐人致诚未极,乃反激其致诚之心必至其极。系决断语,非疑豫语。
定海邑令在东陶公,学道爱民,穷理尽性,于儒释圣人心法,大有所得。其居心行政,唯以己立立人,自利利他为本。甫下车,即痛念愚民失教,犯法囚监之苦。其原在于不知因果报应,福善祸淫。及生死轮回,三途恶报等事。一本利己之野心,不惧害人之恶报,故陷乎此。因拟欲与彼宣讲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三途苦楚,佛国安乐等。庶彼怵然惊怖,顿革先心。翕然信从,聿修后德。以知吾人一念心性,与尧舜无二,与佛无二。谁肯舐刀头之微蜜,而取割舌之祸。以随意雨宝之摩尼宝珠,俾永沉圊厕。不但了无所用,而且常与大粪同其臭秽乎哉。从兹敦行孝友仁慈,及戒定慧道。纵不能即生便与尧舜及佛之道德相齐。然希骥之马,亦骥之乘。希颜之士,亦颜之徒。当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以成就超凡入圣之最胜因缘。使圣贤佛菩萨垂训教人之真语实语,不付东流,其心方惬。
夫因果报应,实儒教圣人治天下之大权。但其言约略,遂致儒者习矣不察,漠然置之。致使上焉者,只作自了汉,而不能移风易俗。下焉者即便肆意横行,以期享一时安乐。因兹世道人心,日趋日下,不可救药。乃命普陀前后两寺住持,择山中戒行精严,经教通明僧,为教诲师。两寺住持祈选在家通人,以充此任。陶公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教化狱囚,不徒在于能宣说也。遂举智德法师应聘。至开讲日,其布置,与其演说,及所拟之章程,无不一本于诚。居然以监狱为道场,以狱囚为法侣。为定海立县以来之所未有。良以陶公知狱囚以失教而犯法,一本格物致知,明明德,止至善,及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之意,而为此举。可谓知大体,本赤诚,不愧为民父母矣。而又不以(光)之不才见弃,以项君之参观记寄示于(光)。阅之,不胜欣忭,遂忘其固陋,略跋芜语。企阅者知教化狱囚之宗旨,并陶公之诚。想必有踵其事而为之者,当不止一二三四五六七也。虽然,其说法固不必尽用僧人。其所说若不以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三途苦楚,佛国安乐为本,纵令妙义能感天华,亦无实效。何也,以其无可动于中,而如风过树,泛泛然与己不相干涉故也。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三》:“项伯吹先生定海县监狱讲经参观记跋”
凡人做事,当认真做,不可潦草塞责。况佛弟子为监狱之教诲师,有感化人心,成就正器之责任乎。语云,君子思不出其位,既膺此职,必期于令监犯革心服化为事,则功德大矣。
节选自《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一》:“复乔智如居士书”
注:学校
贵校四语,尽性学佛,尽伦学孔,道学为体,科学为用,实为学道不易之宗旨。自儒者以词章为事,遂将学道之法,变作学艺,曷胜痛惜。而今之新学,多皆舍本逐末,能如贵校之宗旨者,实不多见。
尽性学佛,方能尽伦学孔。尽伦学孔,方能尽性学佛。试观古今之大忠大孝,与夫发挥儒教圣贤心法者,无不深研佛经,潜修密证也。儒佛二教,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以世无一人不在伦常之内,亦无一人能出心性之外。具此伦常心性,而以佛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克己复礼,闲邪存诚,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之助。由是父子兄弟等,相率而尽伦尽性,以去其幻妄之烦惑,以复其本具之佛性,非但体一,即用亦非有二也。此实也,所云佛化之儒宗,不过表示其实而已,有何不可。
然在家学佛,必须深信因果,恪尽己分,戒杀护生,至心念佛,为决定不易之修持。所言恪尽己分,即慈孝友恭等。然世之不治,国乏贤人,其根本皆由家庭无善教所致。而家庭之教,母之责任更重,是以光屡言教子为治平之本,而教女为尤要者,以此。倘常以此与学生说,俾同以此相倡导,则不患不见治平之世矣。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二》:“复安徽万安校长书”
饮食于人,关系甚大。得之则生,弗得则死。故曰食为民天。然天地既为人生种种谷,种种菜,种种果。养人之物,亦良多矣。而以口腹之故,取水陆空行诸物,杀而食之,以图一时之悦口。绝不计及彼等与吾,同禀灵明之性,同赋血肉之躯,同知疼痛苦乐,同知贪生怕死。但以力弗能敌,被我杀而食之,能不怀怨结恨,以图报于未来世乎。试一思之,能不惴惴。忍以一时悦口之故,于未来世,受彼杀戮乎哉。愿云禅师云,千百年来碗里羹,怨深似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详味斯言,可以悟矣。奈世人习惯肉食,劝其吃素,纵有恻隐之心,亦不易从,以无滋味以佐食故。
近有化学大家,吴蕴初君。有心世道,欲挽杀劫,特专精研究食味一事。乃取麦麸,洗出面筋,酝酿多日,制成酱精味精,以资饮食之味,其意亦良厚矣。此品其质醇厚,绝无荤物。愿吃素之人,放心用之。光初闻其说,尚不敢信。一日,林涤庵夫妇,同来皈依。因与说食肉结果之惨,天灾人祸,多从杀生食肉而起。奈世人多以口舌滋味所误,故难消灭其根本也。彼遂言,吴君所制味精酱精,甚鲜美。若著少许于食中,即粗粝亦等珍羞矣。因请光偕江味农居士,并二三友人,同往其厂,看其制法。深佩吴君一番苦心。以此品一行,不但救护物命,且能令同人解怨释结,俾与一切物类,同得共生于天地之间,以各尽天年,其利益大矣。孟子曰,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惟恐不伤人,函人惟恐伤人。巫匠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窃谓吴君此品,艺也而进乎道矣。出此以行世,求利也而实含利人利物,救国救民之深益矣。其功伟哉。慈受深禅师云,饮食于人日月长,精粗随分塞饥疮。下喉三寸成何物,不用将心细较量。况有此品以辅之,宜一切人各各吃素,以保我身世世生生,不遭杀劫。明哲君子,当不以光言为迂腐也。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四》:“味精能挽劫运说”
甚矣近世天灾人祸之频数,而人民死亡之多且惨也。岂天道之不仁哉,实吾人历劫以及现生之恶业所感召耳。断无有无因而得果者,亦断无有作善业而得恶果者。但以凡夫知见,不能了知宿世因缘,似乎亦有不当得而得者。若能旷观多劫多生,则凡所受之善恶果报,一一皆如响之应声,影之随形,了无差爽也。而诸恶业中,唯杀最重。普天之下,殆无不造杀业之人。即毕生不曾杀生,而日日食肉,即日日杀生。以非杀决无有肉故,以屠者猎者渔者,皆为供给食肉者之所需,而代为之杀。然则食肉吃素一关,实为吾人升沉,天下治乱之本,非细故也。其有自爱其身,兼爱普天人民,欲令长寿安乐,不罹意外灾祸者,当以戒杀吃素,为挽回天灾人祸之第一妙法。以一切众生一念心性,与佛无异,与吾人亦无异。但以宿世恶业,堕于异类。固当生大怜悯,何可恣行杀食乎。无如世人狃于习俗,每以杀生食肉为乐。而不念彼被杀之物,其痛苦怨恨为如何也。以强陵弱,视为固然。而刀兵一起,则与物之被杀情境相同。焚汝屋庐,奸汝妇女,掠汝钱财,杀汝身命,尚不敢以恶言相加,以力不能敌故耳。生之被杀,亦以力不能敌。使其能敌,必当立噬其人而后已。人何不于此苦境,试为设一回想。物我同皆贪生怕死,我既具此顶天履地之质,理宜参赞化育,令彼鸟兽鱼鳖,各得其所。何忍杀彼身命,以取悦我口腹乎。由其杀业固结,以致发生刀兵之人祸,与夫水火旱潦,饥馑疾疫,风吹地震,海啸河溢等天灾,各各相继而降作也。犹如世人送年礼然,我以礼往,人以礼来。断无往而不来,来而不往者。即或有之,必有别种因缘相抵,实皆不出往来报复之外。天之赏罚,亦复如是,而况人之报复乎。故书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天道好还,无往不复。欲免恶果,先断恶因。欲得善果,先植善因。此天理人情之至谊也。是以现今有心世道人心之人,无不提倡戒杀放生,吃素念佛。以阐明生死轮回因果报应等事理,而冀其普天人民,同享安乐,同得解脱也。
肥皂之用,遍及中外。而其质料,系以牛油猪油,助其光滑。其用甚广,则其所杀亦复甚多。近有周文明居士,本如来之慈悲,行减杀之方便。特发明一种素质清明皂。其助光滑者,乃椰子油。其皂去垢,不让荤皂。而洗衣浴身,永离腥膻浊气。不独吃素念佛之人应当用,即一切人亦应当用。以唯益无损,谁不应用也。尚期此皂大行后,彼做荤皂者,通皆改作素皂。其所减杀生命,并中外计之,每年当不止百千万亿也。今当开办之始,周君以余向提倡戒杀放生,因果报应等事理,以期挽救天灾人祸。故祈余发挥特为减杀之诚。遂忘其固陋,乃为述其杀生食肉之过愆,与用此素皂,现在及将来之利益。以冀人人戒杀,户户吃斋,庶可挽回天意。将见雨顺风调,时和年丰。俗美人良,刀兵不作。还彼大同之世,以乐我天真。何幸如之。倘不以此为老僧常谈而忽略之,则为天下国家之大幸也。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四》:“普劝爱惜物命同用清明素皂以减杀业说”
注:印刷业,影视传媒等
(维扬张瑞曾居士,重刻格言联璧,令光校订。以原文质略殊难感发,因为笔削,俾文义顺畅。居士欲广流传,劝附入文钞,遂略标缘起,列于附录科中,庶阅者不至以掠人之美见诮也。释印光记)
三代而下,世多邪说。而邪说之最足以害人心世道者,莫如淫词小说为甚。盖圣贤经传,唯恐不能觉天下之愚迷。而淫词小说,唯恐不能丧斯民之廉耻。以故小说出而淫风炽,淫词兴而贞德衰。然谁无羞恶之心,岂肯作禽兽之事。但以聪明子弟,灵敏妇女,一睹此书,悉为所惑。初则艳其词章,以为佳妙。继则情随文转,不能自持。遂致竟以希圣希贤宜家宜国之身,甘作钻穴逾墙偷香窃玉之事,而绝无顾惜者,皆此等邪书之所蛊惑也。其毒人也,烈于蜜饯砒霜。其陷人也,惨于雪覆坑坎。令人灭理而乱伦,折福而损寿,破家而杀身,辱先而绝后。及其死也,尚使神识堕于地狱,受诸极苦。久经长劫,莫由出离。可不哀哉。
凡作此书,及贩卖此书者,其罪甚于叛逆之首,乱贼之魁。当为国法所必诛,天律所不赦也。奉劝当权诸名公伟人,及一切有心世道仁人君子。凡见此等人,务必劝令改业。凡见此等书及板,务必尽行焚毁。有力则独任其资,无力则劝众共举。又祈展转化导,俾人各景从。必期于世间永无此书,人民各敦彝伦而后已。将见佛天云护,灾障冰消。身心安泰,家门迪吉。富寿康宁,现身获箕畴之五福。勋徽爵位,后裔纳伊训之百祥矣。特将收藏小说四害,并焚毁淫书十法,详列于后。企有心世道者,采取而举行焉(四害十法,见格言联璧)。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四》:“劝毁淫书说”
注:医生
歙人蒋紫垣,有秘方解砒毒,立验。然求之者必索重资,不满所欲,则坐视其死。一日行医邻县,中夜暴卒。见梦于居停主人曰,吾以耽利之故,误人九命,死者诉于冥司,冥司判我九世服砒死。今将赴轮回,我赂鬼卒,求以解砒毒方相授。君为我活一人,则我少受一世业报,若得遍传济世,君更获报无量。言讫,呜咽而去,曰吾悔晚矣。
其方,以防风一两,研末,水调服,并无他药。又异谈果信录,载冷水调石青,解砒毒如神。
《增广印光法师文钞卷第四》:“解砒毒方”
注:仆婢,家庭佣人
仆婢多不知好歹,在大家人家做事,不知爱惜米谷什物,其折福折寿事,日不知有几多次。近闻曹崧乔云,一仙人附人体看病,一大家之老妈,稍似半身不遂,亦去求看。未至前,仙人云,汝勿来,汝遭残主人米饭食物太多,不久当全身疯瘫而死。此话当与汝贞,昭娥二女子说,令其爱惜主人东西,培植自己福寿,亦可以此功德,回向往生。
节选自《印光法师文钞续编(上)》:“复江易园居士书(四)(民国二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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